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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承认中国人是个敬老的民族,我们对上了年纪的人和物事,无不怀有敬意。1000多年的帮崴古茶树,1700年的巴达山古茶树,2700年的千家寨古茶树,3200年的香竹箐古茶树,我们莫不顶膜礼拜。在前往瞻仰这棵3200年的茶王树之前,我就听说过许多关于它的传说,其中一段是同行的亲历:去年一位某知名茶厂的经销商在当地同行的陪同下驱车前往参观茶王树,开的是保时捷的卡宴四驱越野车,路况还算好,开得也并不快。可返程的时候,车子开出不久就发现有三个轮子的气压异常,下车检验后发现这三个轮子的轮胎都被碎石刺破了。司机和同行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最后一致决定把“偷摘”下来的几片茶王树叶子“物归原主”并带上香烛,叩拜再三后“辞别”茶王树才得以“全身而退”。
关于香竹箐大茶树,王美津博士对它有这样一段描述:“巴达山古茶树1700年,跟王羲之一个世纪;千家寨古茶树2700,比老子更老;香竹箐古茶树3200年,比著名的商纣王还长近100年。”“据目前所有的报道,在世界范围内已发现的众多古茶树中,香竹箐古茶树是目前发现的最大的古茶树,同时,栽培型的有这么大,树龄这么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超过它的。毫无疑问,香竹箐是古茶树中的王者之尊。”
我把它尊为王者,则完全基于人文的立场。老子云: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此语中真正的王者,亦即法道法天法地至极之人也。所谓王者亦即“道法自然”“无为”的人者,老子认为这样的人是真正的王者,和天地一样伟大。
和千百年来无人叨扰的千家寨原始型野生大茶树不同,这株3200年的茶树,我们固然不知道是何人所植,但可以肯定的是它除了得天地之精气外,还得到人类几千来的“照顾”,而这种“照顾”也可以说是“道法自然”的“无为之治”。
和我一起去的当地人小黄告诉我,这树其实就长在他们家原来的地上,2000年左右以12万的价格连地块一起转让给政府了,然而他们家其实也只是这棵树的“主人”之一,他们是上世纪80年代分得带有大茶树的这块地的,一直以来家里的老人家都告诉他们:这棵树有神灵,不能以利器伤它,没事不要随便在哪里走动,每年采摘之前一定要拜祭一下,,,小黄承认他们家真正意义上来说,只是守候这棵树的“过客”之一而非“主人”,他们对这棵茶树甚至谈不上“栽培”,他觉得“栽培型古树茶”只是专家的说法,当地老百姓自始至终觉得它是棵“野茶”,是天地作育的精灵,他们只是千百年来无数的守候者之一。
最后,我和小黄在香竹箐浓密的树荫下三叩首,摘尝了一叶嫩芽,捡拾了几个跌落地上的茶果,把庭院的钥匙归还给现在的看护人——锦绣茶所,驾上长安之星驶下山去,一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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